蹦蹦兔1108

永远爱你们

【圣斗士相关/米罗/加隆/1108礼物】 重逢系列之 都是夜归人 一

亲爱的米罗,生日快乐 我还是爱你如初


把以前的文改了改,生日前能填多少是多少,中篇不会坑


重逢系列:都是夜归人


是冰冻的时分

已过零时的夜晚

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

迷惘着迷惘 彷徨着彷徨

选择在月光下被遗忘

——《都是夜归人》 许美静


一、不是所有的重逢,都能以相拥而泣来做开场白


灯火阑珊,夜色妖娆。


一个男人坐在酒馆最深的角落,在已经很昏暗的环境中,他却戴着墨镜,遮住了大半的脸庞,无法看到他的表情,不过从挺直的鼻梁、棱角分明的轮廓还有薄而犀利的唇,他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。


他的嘴角有两抹淡淡的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细纹,似乎证明着他已经不是那些正在中央舞池摇头甩肩的年轻人。


暧昧的光线穿过人群投在他身后的墙壁上,灰色斑驳中拉起黑色深刻的身影,在喧嚣中,显得格外清晰,以及一种异样的不真实。


没有人知道他在等谁。


又或者,他是谁?


他时常穿着灰色的大衣,黑色的高领衫露在大翻领外,他的指骨长而优雅,指甲修剪得很漂亮,有点像死神握着镰刀的手,以至和他玩牌的年轻人都称呼他为“黑夜里的死神”。


他们常常一起玩的很晚,他的牌技很好,经常将他们口袋里的纸币一个不少的装进自己的口袋,在他们垂头丧气的时候,他的嘴角向上扬起,带着胜利者特有的嘲讽。


有时他也会玩游戏,一种塔罗牌的占卜。


桌上会放着22张纸牌,至于剩下的56张他从不需要,他说那是太过于命运的偶然,旁支末叶在很大程度上从属于主牌的走向。


他手里的牌很奇妙,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相同的牌里找到自己不同的命运。


痛苦、快乐、忧伤、幸福、悲痛、愤怒、失望……


他坐在黑暗里,欣赏一个又一个人带着不同的表情离开。


曾有人在醉酒后为自己的命运而痛恨他,诅咒他说占卜者一定没有好的下场,就如同那些流浪的吉普赛人,渴望自由却注定颠簸流离。


他只是笑笑,说很不错,占卜者本身就是受到诅咒的一群,因为他们生来就被神明赋予这样的使命,所以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

没有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镇上的,也没有知道他的名字和过去,这个小镇紧靠着有名的旅游景点,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,人们也不去记这些来来往往的各色面孔,因为根本没有记住的必要,大家可以在上一刻欢愉聊天喝酒,下一刻擦肩已是陌路各不相干。


记住或怀念本身就是无意义之事,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太多的交集后遗忘,念念不忘、刻骨铭心无非是自我对自我的折磨与臆想,所以他冷漠得坐在那里,看尽百态却不深涉其中。偶尔被人问起,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。


在一个下着雪的冬夜,酒馆的门被人“唬”的推开,一阵刺骨的寒风顺势刮了进来,在人们就要发泄自己的不满的时候,所有的嘈杂在看到闪身而进的人影时停滞。


非常高大的男人


人们的第一印象。


本来显得有些高的屋顶在他进来的时候一下显得低矮下去,一头桀骜而粗犷的长发披到肩后,发间可以看见零碎的雪痕,额前贴着几缕碎发,脸庞上已明显刻着岁月的些许残痕,可是却无法掩盖他出色的面容,如果有画家或者雕塑家们在场一定会为这样的轮廓线条折服,以他为模特绝对能雕刻出比博物馆里更要完美、更要栩栩如生的那些古希腊神话中半神英雄雕像。


无视于周围的人们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目光,他径直走到他的身边。落着雪的风衣在暖光下有着深浅不一的水痕,看着有些碍眼。


他随意抽出一张牌,看热闹的人伸过自己的脑袋,赫然是张“倒吊者”。


愿为你奉献一切。


* * * *


灼热的感觉纠缠着他,胸前的伤口折磨着他,他想自己已经快要死去,即使这死亡早就应该来到,在波塞东的三叉戟刺入胸膛的那一刻起,他即应死去。


死去,他想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和眷念,于这个世间而言。


只剩下神殿废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爱琴海的海底,是永眠的好墓地。


他不需要被谁所记住、所怀念……


他这样想道,双眼却缓缓睁开。


原来他还活着。


小时候他喜欢和撒加玩着捉迷藏的游戏,他们互相寻找着彼此,他总是个失败者,撒加很容易就找到藏身于某处废墟中的他,然后就像一个胜利者欣赏他的颓丧模样,在他就要愤怒发飚的时刻却一把拥住他,所有的不满和沮丧在彼此接触的温暖中消失殆尽。


他和撒加是彼此的生命、灵魂,是彼此拥有彼此的一切,他们身上是一切都斩不断的这世间唯一的相同的血脉,即使最后他们相互背弃、厌倦、憎恶,虽然他曾相信过无论撒加如何挣扎,他们终会坠入同一地狱。


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,纯粹澄净,天边几抹淡淡的流云不知是被朝阳还是夕阳染成亮丽的颜色,如火般嫣红。


海风从他的脸上拂去,带着许久不见的清新。


然后他看见蓝色的发在风中飘动。


SAGA……


熟悉却又疏离的名字,此刻吐出这几个埋藏很久的音节,过往的一切早成了烟云散去,剩下的只有恍若隔世的想念。


斯尼岬海峡边决然而去的身影、水牢里每个无眠的夜晚、幽深海底永远没有阳光的孤独……所有的所有,在这刻却苍白得失去寄托。


恭喜你还没有死去,加隆。


陌生而年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带着掩饰不了嘲讽的语气。


加隆艰难支起自己的身体,看见在那蓝色的长发下却是有些陌生的年轻脸庞。


没有沧桑、没有怀念、更没有那熟悉的笑容。


一切的坚持此刻失去所有的期盼,轰然倒塌。


********


“啊呀,真是好久不见。”进来的男人说道,可是在旁人眼前,他的脸上并没有旧友重逢的或是喜悦或是惊讶,那双在昏暗环境里熠熠生辉得蓝眼睛里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

他将纸牌扔到地上,在满地的碎酒瓶残迹、烟蒂中,黑白的纸牌显得分外吸引人的目光,纸牌上的男人头朝下,细细的绳索牢牢缚住他的双脚,两手是自然垂下,紧贴发边,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当平静。


他仍然安静得坐在那里,戴着墨镜,阻止一切外来的窥探。


僵持很久之后,他伸出手,弯下腰,准确无误的捡起了那张牌。


“倒吊者,表示你将遇到一次很大的转折机会,单单从牌面来说,你会失去所有,但是却暗示着会有新的开始,毕竟换个角度看世界,有着根本的不同。”


“虽然牌现在看是主宰你的命运,但从某种程度上,却是你来掌握它。”他依旧不动声色,淡淡说道。


“是吗?那现在我又碰到你,又代表了什么?”明显带着挑衅的轻蔑语气,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,同时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,抽出一只点燃却不吸,任烟雾在自己的指尖袅绕。


旁观者的脚步慢慢往后退去,他们分明看见高大男人露出的胳膊上,全布满了丑陋狰狞的伤痕,仿佛经受了烈焰的炙烤,像是曾经过一场地狱之旅。


“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,原来那个自诩为多么骄傲多么忠诚多么坚持自己的人已沦落至此,那个眼里容不得一点其它的男人真已经死了吗?哈哈……”放肆的笑声充斥在并不宽敞的小酒屋里,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开始颤抖。


并不是因为季节,而是一种强烈的杀气从那个高大的男人身边散发开来,空气中依稀有血腥气息慢慢聚集。


戴墨镜的男人还是除外。


“怎么不说话,难道你变成哑巴了?还是因为害怕?”高大的男人语气依旧尖锐而刻薄,他掸了掸烟灰,隐约还有着红光的烟灰在玻璃烟灰缸里挣扎了几下,变成一摊没有任何生命活力的灰烬。


“米罗,我说对了吧。”


四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叫米罗的男人身上,在这个比利牛斯山脉旁的西班牙小镇里,米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普通了。


他却只是站起身来,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双手插进口袋里朝门外走去,完全视对面的男人不存在,回应所有人只有“哐啷”一声。


***********


“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?”面前的蓝发青年拿出一副扑克,带着戏谑的口气。


“我们就用这副牌来决定你的命运如何?把你交给圣域或者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。”


胸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,加隆使尽力气挥出拳头,却被青年给牢牢抓住。“加隆,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不可一世的海龙将军,还是自求多福吧。”青年的嘴角浮起一丝轻蔑。


“闭嘴,米罗。”


“原来你还记得我。”被称为米罗的青年挑了下眉毛,“我还以为海龙将军阁下已经舍弃了一切。”


青年的手臂强壮而有力,加隆感觉再也没有一丝丝的力气来挣脱,波塞冬的三叉戟穿胸造成的伤害此刻宛若一条毒蛇,在慢慢折磨着他仅剩的生命。


他现在剩下的,也只有这生命。


“动手吧……”加隆的声音已经沙哑,此刻生死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,也许撒加在挥出那拳后,粉碎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心脏。


青年看着他,他面容已经没有刚才的绝望,却露出坦然赴刑台那些圣徒们般的安详。


“MD,该死的死不了,不该死的都死了。”他爆了粗口,却松开了自己的手臂,头也没回向前走去。


海水不断翻涌着,一波波向前推去,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规模的涨潮。


青年停下脚步,他那一头耀眼的长卷发在海风中飘扬,傲慢和轻蔑已从他的眉间褪去,那里聚集着是如面前大海一样深不可测的情绪。


而后,他转过身走回加隆身边,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,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身体,向前走去。


加隆没有任何再抵抗的力气,他抬眼看着青年,海风吹开他鬓角的长发露出侧脸轮廓,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慢慢显现,随后他垂下了头,失去了意识。


******************


外面的风雪很大,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到处布满深浅不一的大小雪坑,这个镇子很小,一眼就能看到尽头。


米罗只是低着头向前走去,细碎的雪花打在脸上是带着一丝痛楚的冰冷,如同他的心。


何必相见?又何必再见?


在叹息墙前,他能感到加隆的小宇宙提升到极致,而后幻灭于一片爆裂之中。


米罗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,然后,大地的阳光涌进地狱的最深处,神所筑起的墙壁自神话时代以来第一次崩坏了。


米罗感到那时自己应该是愉悦的,他甚至没有时间再想起加隆。


直到后来他清醒在这陌生的小镇里,他隐藏起自己仅剩的小宇宙,像个厌世的隐者一样躲避着尘嚣。


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他一样活了下来,他已经履行了天蝎座黄金战士的义务,猩红毒针如今也无法再闪耀,他的存在于那个地方已经毫无任何价值。


如今的他,只是个灵魂早已死去的人类,苟且残活。过去与他而言不过是场虚伪的荣耀,已不再值得追忆……


未完待续

评论(4)

热度(70)